暮飞-就算要挖坟至少写个评论球球了

坑王亲封坑管家

青玉案【第二卷】【欲曙】【一】【全员架空】

青玉案是我尝试的一种新的【瞎TM跳】顺序,
一共五部分

长夜
欲曙
罗生门
心魔
归家

一直看下去,
才能明白最一开始的事情为什么发生,
感谢大家善良,愿意看我这破玩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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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蹲在地上洗衣服,连着他的带着张云雷的,旁边的小碗里放着皂角,狱卒给打了几桶清水,旁边的小板凳上放着一本话本子,孟鹤堂一边洗一边看,时不时的,用胳膊肘翻个页。

洗完了,站起来直直腰,把手在一边的抹布上擦了几下,端着装着洗好的衣服的盆子往外走,一边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走到死牢门口,放在门口,等着洗衣工人来取走晾上。

从门缝里看到一点天光,辫儿差不多也该回来了,揉着腰又溜溜哒哒的回自己的牢房,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埋怨张小辫儿穷讲究,还不肯让外人洗他的衣服……

张云雷从驿站出来,把手里的碎纸扔到河里,又到东街买了菜和肉,拎着换下来的一堆脏衣服,哼着小曲往死牢去。

斜阳晚照,红艳艳的照着屋顶的瓦片,照的县衙普普通通的檐牙华丽的像东宫的琉璃瓦。

远处传来一股饭菜的香味,偏偏熏的张云雷红了眼眶。

本县不大,多少年也没个大案子,死牢一直是个摆设。三年前张云雷认下孟鹤堂这个知己做哥哥,心疼小哥哥在牢房里受苦,偷偷把孟鹤堂调到了没人的死牢里。

从此这俩人算是得了倚了,张云雷是夜班狱卒,孟鹤堂也跟着黑白颠倒,白天睡觉,傍晚张云雷来接班俩人开始吃饭喝酒唱曲儿聊天。

吃完饭,孟鹤堂拿着一块小木头,在脸上蹭。盘了三年,好好的刑枷闩,愣是让他给盘红了。

靠在干草堆里,抿着嘴一边蹭鼻颊沟的油,一边问张云雷,

"你今儿怎么了?饭都没吃完?谁惹我们不痛快了?跟哥说!哥帮你画个圈圈诅咒他。"

张云雷正趴在桌上发呆,手里有意无意的拨弄着自己的手串,听到孟鹤堂说话也没搭茬,继续看着一边画本子上画的眯眯眼年画娃娃发呆。

一会儿,从气窗吹的一股小风,吹的灯花晃动,影子在桌面上荡来荡去,张云雷突然开口问

"孟哥,你还想你那个周宝宝吗?"

孟鹤堂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蹭

"能不想吗,他十几岁跟着走,打小就不爱说话,天天转着双小眼睛,别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心里明白着呢。这么些日子了,你也没能找到他,也不知这孩子怎么样了……"

"你一入狱他就不见了,你就不觉得他是……"

"嗨~别人可能,但是九良这孩子不会。他胆子小,而且我俩这些年……"

孟鹤堂絮絮叨叨的一直说着,张云雷就听着,偶尔调了一调灯芯,似是随意的说

"我要走了,原来告你那家估计也忘了这茬事了,我动了点关系,明儿……你就出去吧,你要找的人我一直没找到,估计是离开本县了,我在师爷那里给你留了点盘缠,你出来……就到外阜去找找吧……"

孟鹤堂猛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缺发现一直只是搭着的牢门上了锁,张云雷转过身来,笑的见牙不见眼,让孟鹤堂保重,还是给他操了三年的心都烦死了,笑嘻嘻的说了不少,脸颊上却亮晶晶两道银河。

那天晚上之后,张云雷就消失了,孟鹤堂出来之后,所有人对张云雷的事情都三缄其口,他只好先记着这份情,先听辫儿的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如今解禁了,有一技在身就饿不死人,孟鹤堂一路上打听着九良的下落,和途中随便哪个戏班子搭几天伙,忙忙活活的,日子过得也不慢。

其实,也不是孟鹤堂不愿意在哪个戏班子常呆。

孟鹤堂唱腔偏低沉婉转,对和弦师配合的要求很高,很多时候弦师会觉得他故意捣乱,每次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来九良认真拨弦时,脚尖轻轻点地的样子。

得罪了弦儿相当于得罪了大半个戏班,孟鹤堂大多数时候连个一起吃饭喝酒的人都没有。

很多时候,他都只能自己坐在院子里吃花生米,怀念死牢里和张小辫儿斗嘴,怀念从前唠唠叨叨旁边有个小胖子听着的时光。

自己踏着拍子哼着曲儿,然后把杯子里的月亮就着酒,一起喝到肚子里。

于是,走走停停的,这些日子眼瞅着,就要到了南王地界上了。

如今新帝刚登基三年,虽然一直沿用先帝的政令,终究还是会有些变化的。况且自从先帝登基以来,南王就一直称病不出,平头老百姓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归还是心里有些计较的。

孟鹤堂别的优点不多,胆子小算一个,在南王地界外的最后一个城里一逗留就是半个月。

这天眼看着盘缠要花光了孟鹤堂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和几样吃饭的家伙,出门打算先撩地唱几段,先找找饭辙。

沿着大街往前走,准备找个人多的地方好画圈,路过一家点心铺,肚子咕噜咕噜,再往前,酱肉?再走!大酒楼?!

孟鹤堂捂着哀嚎的肚子,四处看,突然一个急刹车愣在了当场。

从前面书斋里出来两个人,一个管家打扮,另一个穿了一身深色长衫,左边夹着几本书,手里还捧着一本,一边走一边看,看侧脸,恍若故人。

孟鹤堂紧走两步跟上去,假装路人,偷眼细细打量。

那人似乎看到疑惑处,伸手揉了揉头,孟鹤堂一激灵,没错!就是这个动作!

小孩儿长大了……瘦了……长高了……他穿长衫真好看啊……

想上前相认,又低头看看风尘仆仆的自己,再抬头,人已经走远了。

赶紧快跑几步跟上去,却看见管家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给开门,小孩儿头也不抬的进了一座大宅。

孟鹤堂呆立在门口,抬头看向匾额。

他识字不多,但这两个他刚好认识,上面写的——杨府。

——————M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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